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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御姿态。
然而下一刻，他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人族，你身上怎么会有我族真龙的气息？”墨蛟盯着方寒看了一会儿，竟口吐人言。
口吐人言的海兽？
方寒：“？？？”
路百通这个家伙，说出来的话就没几句靠谱的。
什么海兽不会登岸，什么海兽不会说话。
好勒，这才来到万物岛世界没几天。
这些所谓的常识，就已经全部被打破。
“这位龙兄，您会不会搞错？”方寒有些讪讪地开口。
“人族，你在质疑老朽？”墨蛟的声音很是苍老。
受这片天地所限，它们无法突破五转以上的境界。
要不然以它此刻表现出的战力，修为怕是早就已经到了半圣之上。
“晚辈不敢。”方寒放低姿态。
面对这样一头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他也没必要铁着脑袋硬刚。
“小子，你胆子很大。”墨蛟随即又开口。
方寒：“......”
自己淡定一点儿就算胆子大？
面对这样恐怖的对手，又不是光靠胆子大就能取胜。
但凡有一丝胜率，他都不会放弃。
问题是这个对手，来头实在太过恐怖。
“你的身上，沾染了不止一条那烂泥鳅后人的死气。”墨蛟又道。
“烂泥鳅是？”方寒听得一头雾水。
“长着虾钳泥鳅身子的海兽，你没动过？”墨蛟轻哼一声。
它觉得方寒可能在装傻。
“原来您说的是虾鳅兽啊。”方寒点头，“那倒是宰过两头。”
“虾鳅兽？”墨蛟仰头大笑。
西部群岛附近的近海之王，竟然被这个人族小子，取了一个这么搞笑的名字。
那烂泥鳅的本名，叫做龙鳅！
只不过长相太丑，是不被其他身负龙族血脉的族群认可的。
尤其是这头墨蛟，早年更是以龙鳅为食。
眼看这头墨蛟没有半点儿发怒的意思，方寒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这大家伙，不是来给那俩虾鳅兽报仇的。
“小子，老朽且问你，你在何处接触过我族真龙血脉？”墨蛟再次开口。
这一回，它的声音里就多了一丝肃杀。
被它拦住的修士，就没有放走过的先例。
张天正的离去，是它老人家的默许。
而究其根本，就是因为它在方寒身上感应到了龙族气息。
这种气息十分微妙，非龙族血脉，即便是圣境巨擘都不可能感应到。
要是方寒死不承认，又或者说，他身上的气息，是因为一些孽障而不是恩义。
它会让这个年轻人族知道，什么叫做世间极致的恐怖。
“这......”方寒沉吟起来。
他的脑子里，将之前遇到过的人跟物，尤其是那些可能是龙族血脉的强者，全部过了一遍。
从最早在万界之界见识过的怒海寒蛟、萧绝，到后来有可能见过的其他异族强者。
不对啊，这些都不是真龙血脉。
真龙一脉，可不是什么妖族。
“难道......”
方寒的额头有冷汗流下。
要说真正可能是真龙血脉的，他还真接触过一个。
在踏足中州之前，他途经大坪山附近。
“我好像，还真的接触过。”方寒抬头，看向了这头墨蛟。
在这种强者面前，他也没办法撒谎。
人家说不定有多少办法，能探出你说了谎。
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尽量不要惹怒这头墨蛟。
“前辈。如果说，晚辈貌似接触了，但又没完全接触。”方寒的声音尽量平静一些，“您是否愿意高抬贵手。”
一头身在五转之境，战力却在半圣之上的恐怖玩意儿。
眼下在跟你讲道理，道人情。
你要做的，不是梗着脖子去作死。
而是尽可能地求取一线生机。
“说。”墨蛟会口吐人言，但是却没有太多的耐心。
“在多年前......”方寒将他在大坪山附近遇到的情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神族？”在他说到神血鬼心的家伙时，这头墨蛟的身上，升起了难以想象的杀意。
方寒没敢去问，只是将他怎么击杀这神族时，描绘得深刻一些。
既然这头墨蛟厌恶神族，或许能因此对他多一些好感。
“月王？”当方寒说到月王出现，且告知他龙蛋生机已绝时。
他明显感觉到这头墨蛟身上的气息猛地暴动了一瞬，就这股力量，随便给他一下，他也只能当场化作劫灰。
好在这样的气息，只是猛地闪烁了一下，随后又渐渐平复下来。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墨蛟将硕大的头颅，伸到了方寒面前。
它那比方寒脑袋都不知道大多少的瞳孔，跟他对视上了。
“你并没有撒谎。”墨蛟在盯了方寒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之后，这才点头，“但是，你身上的气息，绝对只有活着的龙族，才能赋予。”
“那就是说，月王撒了谎？”方寒一惊，心中忍不住吐槽。
月王那种级数的存在，在那种情况下不应该撒谎才对。
方寒初得轩辕剑符文之力，他借此看得清清楚楚。
当时的月王，不像是撒谎。
毕竟她连自己那种姿态，都被方寒看了个干净。
真要是能遮掩，不该只遮掩龙蛋还有生机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方寒、李云峰等人，都已经判定这龙蛋已经没有了生机。
“小子，老朽求你办一件事！”墨蛟将头颅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