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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井禾开始频频的出现在言信的面前,态度一百八十度的改变。
言信弹琴完毕走下台,张溢殷勤地拿出一条喷了香水的丝帕给言信,想让他擦擦手。羽井禾见状,马上也满世界寻找擦拭的东西,终于在地底下发现一张谁用过了的餐巾纸,将它急巴巴地献到言信面前。言信一愣,但过后总选择羽井禾的那张皱巴巴的餐巾纸。看着张溢极力按耐着的气愤的表情,羽井禾心里偷偷的发笑
下课铃声响,言信又走向琴房,张溢拿着一本曲谱去向他讨教,羽井禾又从天而降,也可怜兮兮地拿着一本曲谱,装作诚诚恳恳向师门请教的样子。言信拖住羽井禾的臂膀往琴房一甩,面无表情的向张溢说声抱歉关上了门。羽井禾扭头一看张溢的脸已经气的全无血色。
“有来有往嘛!”羽井禾得意的在心里说。
……
正午的时候,天有些热。可是032班与031班在演出厅里彩排。
“喂,羽井禾,你的服装怎么还没有到位?”舞台监督在喊。
“啊,我现在还没有。”羽井禾怯怯的回答。
坐在底下的言信深深的看着羽井禾,他记起了她的二十六元五毛,确切的说,现在这个数也不到了。
“先上一遍台再说。”秃子在下面喊。他今天是来过滤节目的,若是节目实在是差,就要被他斩掉。
羽井禾叫上了031班的陈逍凡,陈逍凡来演庄子与楚王孙,羽井禾演田氏:
音乐一开始,就营造出一个很鬼魅的氛围,接着是庄子的出场:
“我死了吗?哈哈哈……我只是想用一颗灵魂来检验另一颗灵魂的忠贞……”
女生们都入戏了,在下面吓的直哆嗦。
田氏出场了,一开始就是:“先生一去兮万事空,妾心兮似冰冻。”
紧接着是风度翩翩的楚王孙出场了,他一直在****着田氏,终于田氏与他双宿双飞。
但是好梦不长,楚王孙的恶疾复发,必须要一个人的脑子作为药引子才能挽回性命,田氏为了楚王孙,终于拿上了斧头去砍庄子的脑袋……
幕布拉上了,停顿一会工夫,全场响起了掌声。
羽井禾下了台,秃子叫住了她:“请问,羽井禾,哼哼,你的这个是什么?”
“庄子试妻。”
“是‘试探’的试,还是杀死的‘弑’”
羽井禾不敢相信,一个堂堂大学里的系主任竟然不知道庄子试妻。
“是试探的试”
“羽井禾,你这个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这个既体现不了大学生的风貌,又体现不出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你这个,我看不要上了。”
羽井禾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她倒一点也不为自己能否上节目而感到难过,而是为自己来到有这样一个系主任的学校而感到可悲。
“无所谓。”羽井禾昂起头没有再理睬他就走。
下面的人都在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因为每个人都对要上的节目很关心。
森森坐不住了:“什么,搞什么?还有没有品位?”
欧阳三在下面喊了:“涂老师,羽井禾的节目挺好的呀?”
“是呀,我看是蛮有深度的。”杨贵妃第二也在嚷。
紧接的是好多同学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不过羽井禾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因为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会场。
“卓老师回来了。”大家都欣喜的相互传递消息。也实在够憋的,这几天是秃子来代课,大家听腻了他那一副小奏鸣曲是歌颂谁的论调。实在是够歌颂之父的。
当然羽井禾也就回到卓老师那里去上课了
卓老师惊喜的发现羽井禾的钢琴前进了一大截。
“羽井禾,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你的钢琴进步真的很大。”当卓老师听完羽井禾的最后一个音符时,他也忍不住开心的叫了出来。
“是吗?卓老师,你不会象言信一样只是在安慰我吧?”羽井禾很高兴的问。
“没错,你绝对进步很多,要知道,钢琴的进步是最难的,它总是一小步一小步的前进,让人几乎感觉不到它的进步。但是在我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你真的进步了。”
“你知道德彪西吗?”卓老师问。
羽井禾羞愧的摇摇头。她知道关于音乐她知道的很少。
“多去听听他的曲子吧,我发现你有他的某种味道。”卓老师说。“再说,身在哪里,总得多了解一些那一方面最杰出的人吧。”
羽井禾沉默了。
“不是我说,我发现咱们系里的学生总是爱玩,很少有人专门去研究音乐。”
“卓老师,那么怎么样才能去研究音乐?”
“去买很多大音乐家的CD带子听,去参加大型的音乐会,去……”
“卓老师,原来研究音乐还是需要用很多钱作为后盾的。”
“怎么说?”
“您瞧,CD是买的,进音乐会也需要是钱,若是穷人的话,就无法去研究真正的艺术了。”
“你说的固然不错,但是,也有很多天分极好的艺术者,他们大多数很穷困潦倒,但还是成为了真正的艺术家。”
“但,那有几个呢?”
“当然,不喜欢音乐就别进这个门。”卓老师说出口才知道后悔了。
但羽井禾还是敏感了,她神经的笑了笑,说:‘卓老师,其实我真的是不该来这个音乐系,我根本就不如很多同学那样聪明,那样懂音乐,那样有天分,我一直也在问自己我该干什么?似乎自己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在跑着,一半却滞留在原地。于是我没有方向。父母供我读书实在不容易。可是我做到了什么?”
说着说着,羽井禾想到了身上那可怜兮兮的钱,还不知道父母在哪边受苦;张溢日记本上歹毒的话语;她辛辛苦苦写的剧本……想到这里,心乱如麻,终于忍不住流了眼泪。
“不该成长,成长的烦恼接二连三如雪球般越滚越大,恐怕这份困惑同龄人都有,但他们学会了健忘。我不愿意轻易的对别人说我受的苦与难是如何的比常人要多,我只是发现我原来不是凤凰,不是火鸟,因为我学会不了涅磐,我投入了火海,却被烧尽灰烬。”羽井禾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卓老师叹了一口气,把她紧紧的搂住,用他宽广平坦的胸膛靠着她的头。
“知道瓦格纳与拉赫马尼诺夫吗?他们的伟大就在于在很痛苦的时候仍然能写出伟大的作品。羽井禾,你不该有那么多的顾虑,你该还记得你的话剧信念呀。”
“不。”羽井禾看了看他,脆弱地说:“我只能站在旁边看舞台上的人演绎他们的幸福;就算万幸上了场,依旧是蹩脚的小丑。”
“不,你不是小丑,你是简公主。”
卓老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羽井禾惊讶的抬头看了看他。
他满脸真诚,给她一个笑。
羽井禾抹了抹泪水,笑了。突然卓老师听到羽井禾的肚子呱呱叫。
“饿了吗?”
羽井禾点点头。
卓老师走到写字桌前,拿出一个白白的鸡蛋给了羽井禾,“是熟的。”
羽井禾拿着鸡蛋,并没有去敲它。
“怎么不吃呢?”
羽井禾抬起头来,抬头望着他说:“小的时候,家里还很穷。很少有机会能吃到鸡蛋。所以,每次吃鸡蛋,总要虔诚的看它一会。然后,小心的敲碎蛋壳。我一直都觉得,鸡蛋壳被敲碎的那个声音是我幸福的声音。”
“幸福的声音?”卓老师抬了抬眉毛。
“是,是幸福的声音。”
卓老师动容地看着她,深深地看着她,然后轻轻地说:“那好,羽井禾,现在你再听一次这幸福的声音。”
鸡蛋壳清脆的破裂声——
印雪急冲冲的跑上来,追住羽井禾:“羽井禾。”
“怎么了,印雪?”羽井禾奇怪的看着印雪。
“你快点准备服装。秃子让你的节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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