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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陈领导的质问,并在最后做出保证,自己一定会在学校大力整顿。
在最短时间里,让全校学生的精神面貌,能够焕然一新。
听黄校长做出了保证,陈领导那边才算是放过了他。
随即语重心长的同他讲,孩子们是华夏的未来,对于小孩子的教育,是半点也马虎不得。
等过两天,局里会联合警方一起,从黄校长他们小学开始,以“贾梗偷车案”作为例子,对学生和家长们宣讲一下遵纪守法的必要性。
让学校的孩子能够明白法度威严,不容触犯的铁律。
而这个宣讲,不说年纪已经大了些,有了些许是非观念的中学生吧,至少全市所有的小学,都要来上一次。
而经过这么一次大规模的宣传后……
等挂断了陈领导的电话,黄校长是再也没有心情去发火生气了。
那可是面向全市所有小学的一次宣讲啊!
随着这次的宣讲,贾梗的名声自然要变得臭了大街,可作为贾梗的校长,自己的名字,也肯定要在这个过程里被频频提及。
“唉……”
如此无妄之灾,让黄校长郁闷的连晚饭都没有吃。
等第二天到了学校,他的脸上,更是带了厚厚的两个黑眼圈。
让学校里不明情况的学生、老师们瞧见了,都很是有些疑惑。
校长这是,怎么了?
黄校长没有和不相干的人分享自己心中的烦恼。
等到了学校以后,他立即就让人喊了阎埠贵和冉秋叶两个人,叫他们两个赶紧来自己的办公室里说话。
阎埠贵是昨天偷车案的当事人,冉秋叶则是贾梗的班主任。
黄校长昨天只是接了张所长、陈领导的两个电话,虽然已经有了开全校大会的打算,但在此之前,却还得从阎埠贵与冉秋叶这里了解到更为细致的情况才行。
阎埠贵也是一大早就蹬着他的自行车到了学校。
因为已在家里吃过了早饭,此时正在办公室里和几个老师说着闲话。
忽然听人说黄校长在找自己,让阎埠贵不得不收了话茬,眼里也由此带出了不少的疑惑。
黄校长?
阎埠贵在学校里无官无职,连个班主任都没有当,就是个寻常的语文老师罢了。
黄校长突然找自己去,能有什么事情?
初时,阎埠贵的心里还存了些不解,但等他随后发现,从低年级组的办公室里,冉秋叶也被人叫了出来,而且和他一样,都是要去找黄校长说话。
眼瞧见这样的景象,阎埠贵的心头有灵光一闪,已经大致猜出了黄校长找他们过去的理由。
难道是因为棒梗?
阎埠贵不敢肯定,黄校长到底是不是因为棒梗的事,才单单喊了他和冉秋叶两个人过去。
毕竟这件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大,黄校长就算消息灵通,听到了些什么,也没有非要打听什么的必要。
或许,是为了其他的什么事情?
期末考试?年底评选?
带着满心的疑惑,阎埠贵和冉秋叶一起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敲门进去以后,只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里头,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黄校长。
“黄校长,您找我们?”
阎埠贵年纪大些,所以便由阎埠贵开口发问,冲着黄校长询问了起来。
而黄校长看到两人过来,先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面色瞧着不再那么难看。
随即才摇着头,冲两人叹息道,“我找你们来,是有件事情,想要问问你们两个。”
他将目光停在了阎埠贵的面上,缓声问道,“阎老师,我听说,昨天的时候,你的自行车,被咱们学校的一个学生给偷了?”
黄校长的问话,让阎埠贵的心思一定。
他暗道一句果然,随即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其他猜测抛开,开口回答起了黄校长的问话。
而冉秋叶心里的迷惑却变得更加浓郁了许多。
她不明白,阎埠贵的自行车被偷了,应该去找警察求助才对,而且就算要问话,也只需喊阎埠贵一个就够了,黄校长为什么又要叫自己也一起过来?
冉秋叶心中的这份迷惑并未持续太久,就因着阎埠贵随后的回答,而彻底消解。
因为阎埠贵的口中讲出了一个名字。
一个她班上学生的名字。
“贾梗。”
黄校长从阎埠贵这里问了昨天的具体案情,又分别从阎埠贵和冉秋叶口中问了棒梗在家中与学校的诸般表现,心里算是终于有了数。
棒梗在学校里就调皮捣蛋的很,不但从来不服老师的管教。
和男同学打架,往女同学身上扔毛毛虫,对他来说更是家常便饭。
听阎埠贵说,他在家里,也同样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
前段时间不仅偷过院里邻居的鸡,还弄坏了他妈妈秦淮茹厂里的放映机,连累他妈被厂里扣了足足二十块的工资,作为赔偿。
用阎埠贵的话说,这样的一个孩子,就算不因为偷自行车的事被抓起来,往后也得犯下什么别的大案子。
随后,阎埠贵又大概讲了下棒梗的家庭情况,并且着重说了贾张氏对棒梗的溺爱。
“哼,这个贾梗,果然是从根上就坏了,从来就不是什么好孩子!”
黄校长没想到棒梗身上的情况居然这样复杂。
照他的想法,就棒梗这样的孩子,正好趁着这次的事情开除了他,也算是让学校里少了个害群之马!
黄校长非常想直接开除了棒梗这个害群之马,一了百了。
只是依着昨晚陈领导的指示,就算只是为了维护整个教育系统的面子,也不能用开除这个简单粗暴的法子。
毕竟,随着霍老、陈领导这样的人物全都参与进来,再有公安、教育两方一起合力,准备在全市范围——至少先选定黄校长他们这个区的几家小学作为试点,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宣传教育活动。
这件事情,便已经算是被彻底的闹大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黄校长直接开除了棒梗,确实可算是惩罪罚恶,对其他孩子来讲,也是个极大的警示,能让他们更好的记住这次宣传教育的内容。
但如果再把棒梗的年纪也考虑进去,如此作为,却未免就有了违背中央精神的嫌疑在。
小孩子是华夏未来建设的希望。
就算这朵花长得歪了些,可你不想着修剪,就直接要把它从花园里拔出去,给人家判个死刑,却未免太过不近人情了一些。
搞不好,黄校长这里更得背上个教条主义的罪名。
待到那时,他这一辈子,才真叫完了。
当然,这些话也可以往好听点说。
黄校长此时拿出的借口,就冠冕堂皇的很。
用他的话说,所谓教书育人,对他们这些搞教育的来说,怎么只能因为一个孩子犯了错,就要彻底放弃了他呢?
“阎老师你做的对。”
所以,当阎埠贵说起,自己想着棒梗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和贾家的大人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想着这一回到底也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想着邻里之间的情分,所以便在昨天晚上应了秦淮茹,也即是棒梗母亲的请托,准备在今天中午往派出所走上一趟,与张所长等警察同志说清楚这里头的误会,尽可能的免了棒梗的牢狱之灾。
黄校长立时就拍着手赞扬起了阎埠贵的这些作为。
他摆出了一副肃然模样,冲阎埠贵轻轻点了点头,“就算贾梗是个坏孩子,但咱们做老师的,也不能就因此而放弃了他。”
“咱们呐,还是得从教育入手,想法子将他引回正道,才是最应该的。”
和阎埠贵、冉秋叶两人分别交代了几句,黄校长想了想,却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又让人去喊了学校专管风纪的教导主任,各年级组的组长,以及每个班的班主任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