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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公里路。照此下去,即使不遇到任何意外情况,也需要5天时限才能回到天津。
杨村距天津近50公里,沿河两岸每隔一公里左右便有一个村庄,村庄周围布满了田地和灌溉用的沟渠,西摩尔在几乎每个村庄都遇见了义和团,数量虽然有多有少,但是每个村庄都迫使联军停下船来展开队伍,排开战斗阵势。义和团团民依靠土墙、沟渠等天然地形,远远的胡乱放上几枪,每次都给联军一定的杀伤。联军要打退义和团的进攻,常常要用四五倍的兵力冲击,弹药、体力、时间都是极大的消耗。在联军左翼有清军骑兵与马拉炮队同步行进,虽然不敢靠近打,但是,当联军打退义和团的进攻,重新进入纵队行列行军时,他们便架炮轰击,炮弹在联军队伍前后左右爆炸,每时每刻都给他们制造伤亡。西摩尔和各国的指挥官们对眼下的处境束手无策。他们派一支陆战队驱赶清军,清军的骑兵闻风而退,等他们重新进入行军状态时,清军又会集聚起来,架炮轰击。这样反复几次,他们发现驱赶清军不仅徒劳无益,反而使部队体力大减,在每天只发半天口粮的情况下,如此折腾下去,用不了几天,就会把部队拖垮。后来,联军干脆不理会清军的炮击,只管理头拉纤,用快速逃跑的方式,摆脱火力。可是那些可恶的华夏人,不管是义和团还是官兵都不放过他们,联军慢他们就慢,联军快他们就跟着跑。时时刻刻跟在联军身后恶心他们。西摩尔几乎要发狂了,可是又没有一点办法。
联军的罐头食品很快吃完了,从撤退第三天,便开始杀军马来充饥。其实法国兵早就开始吃马肉了。而矛盾是,军马被杀,辎重就得扔掉。在这2000多人的溃败队伍中,最惨的是伤兵们,他们几十个人挤在一条木船上,上无席篷,下无被垫,整天在烈日下暴晒,上百名伤员,只有2名医生和极其有限的治疗,轻伤渐渐转成重伤,有的重伤员只能眼睁睁地去见上帝。这支逃亡大军,虽然每天只能行进10余公里,但每天都要与义和团清军交手数百次,几乎是边打边撤,且战且走。到了晚上,疲劳已极的队伍一下子散了架,高鼻梁、矮个头、黑头发、黄头发的大兵们横七坚八地躺在露天宿营。英国皇家海军的骄傲、美利坚合众国的威风、日尔曼民族的自负,此刻通通化成一团烂泥,摔在地上。死亡威胁着每个侵略者。一种惶惶不安的恐惧感在军内蔓延。官兵们饿着肚子,白天修路,晚上执勤,还要随时提防义和团的袭击,精神高度紧张,有一次竞闹出了夜里将狗误认为是义和团,导致内部火并的笑话。事情发生在6月l9日夜里,一个俄国哨兵在黑暗中发现一个形迹可疑的黑影,低姿弯腰悄悄向联军营地靠近,哨兵几度喝问口令,黑影不但不回答,反而越靠越近。哨兵断定“黑影”是义和团的尖兵,背后肯定有大批袭击者接踵而至。于是,一边开枪,一边拉响警报。俄军和德军闻声立即从各自的营地里跳出来,在黑暗中激烈对射,英国人也从自己的营地内向外射击,三**队的枪口都对准各自选定的“敌人”疯狂地打。枪弹横飞,杀声震天,折腾了大半宿,连义和团的影子也没见到。多亏西摩尔及时赶到才制止了这场自相残杀的丑剧。面对一个个倒在地上的俄国兵和德国兵,以及那条触发战斗的狗的尸体,西摩尔和他的助手们哭笑不得。这场误会,大大加深了联军的恐惧情绪。
经过几天这样恐惧情绪煎熬的行军后,西摩尔终于看到了北仓。
北仓是沿运河通往北京的一处要地。过了北仓,天津就遥遥在望了。一路上担惊受怕的西摩尔拼死也会要拿下北仓,拿下北仓他们才有可能活着回去。不过他们不知道在北仓有一支军队在等着他们,一支与之前他们遇到的所以华夏军队完全不一样的队伍在等着他们,一支做好的充足的准备,准备把他们全部留在北仓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