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报道是她做的。她才不关心是不是那些明星们得到了声望呢。“我们从来不说是他们做了报道,”申柯会说“我们从没有暗示说他们采访了什么人,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做采访。在这个节目里,主持人并非是明星,明星是这个报道本。主持人只是个向导——领着观众深到报道里头去。他是观众所信任的人,是他们情愿请回自己家作客的人。”
这一点也不假,她心里想。而且不管怎么说,换种办法做也没有时间。像马蒂·瑞尔登这类传媒明星,他们的时间安排比国美总统还要紧张,而且恐怕名气也更大,在街上更容易被人认出来。你不能指望马蒂·瑞尔登这种人去费宝贵时间做那些艰苦繁重的准备工作,在那些真真假假的线索面前迟疑不决,辛辛苦苦地把一篇报道串接起来。
就是没有时间啊。
这就是电视:时间永远不够。
她又看了看手表。迪克要到3点或是3点半才会吃完午饭回来。马蒂·瑞尔登决不会向阿尔·帕西诺道歉。所以,当迪克吃完午饭回来的时候就会大发脾气,骂瑞尔登一顿——然后就是心急火燎地要另找个段子堵这个窟窿。
詹妮弗还有一个钟头的时间来给他找到这样一个段子。
她打开电视机,然后漫无目的地换着频道。她又看了看办公桌上的那份传真件。
因继续存在对适航xing的忧虑,欧联航推迟向N—22型宽体噴气客机颁发许可证
等一等,她心里想。继续对适航xing表示忧虑?这是不是说一直存在飞行全安的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里头就可能会有值得报道的故事。不是空中全安——那已经搞过成千上万次了。那些关于空中jiao通管制的无休止的报道,他们怎样还在使用60年代的电脑啊,系统如何过时呀等等,像这样的报道只会使人们忧虑不安。观众们不能认同,因为他们对此无能为力。但要是某种特定的机飞有问题呢?那就是个产品全安的內容了。不要买这种产品。不要乘这种机飞。
那可能会非常、非常有效的,她想。
她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5号机飞库上午11时15分
凯西找到罗恩·史密斯时,他正在前轮后头的备件舱里。他的电气小组正在四周辛苦忙碌着。
“罗恩,”她说“给我讲讲这个故障清单的事。”她随带来了这份清单,有10页纸。
“有什么情况?”
“这里一共有四个AUX的读出数据,它们指的是什么?”
“这很重要吗?”
“我还说不上来。”
“好吧,”罗恩叹口气说“第一个AUX是辅助发电机,就是尾部涡轮。第二个和第三个AUX是重复线路,用于系统更新之需。AUXCOA是客户选购增加件的辅助线路。这是由客户确定是否要加装的,好比快速存取记录仪,但这架机飞上没有。”
凯西说:“这些线路在单子上登记的是零值,这是否表示它们被用过了?”
“那倒不一定,暂时设定为零,所以你得检查它们。”
“好的。”她把数据单折起来收好“邻近传感故障是怎么回事?”
“我们现在正在检查。我们可能会找到什么东西。不过听着,故障数据读出的只是瞬间记录,我们永远不能只用这些瞬间记录就查出来这架机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需要数字式飞行数据记录仪的资料。你一定要给我们搞到它,凯西。”
“我一直在催罗伯·王…”
“催狠点,”史密斯说“飞行记录仪是关键。”
她听到从机飞背面传来痛苦的嘶叫声:“见鬼!我真不敢相信!”
这声音是肯尼·伯恩发出来的。
他正站在左发动机后的平台上,怒不可遏地挥着胳膊。他旁的几个工程师都直在头摇。
凯西走过去。“你找到什么了?”
“让我先数数,”伯恩说着指了指发动机。“首先,冷却剂的封条装错了。某个维修站的痴把它装反了。”
“影响飞行吗?”
“迟早会的,是的。这还没完,看看这个反向推进的內蔵整罩吧。”
凯西爬上脚手架,走到发动机背后,工程师们正在仔细查看反向推力装置打开的整罩內里部分。
“让她看看,伙计们,”伯恩说。
他们用一盏工作灯照亮了一个整罩的內里表面。凯西看见一个结实的钢质表面,确的曲面,上面覆盖着发动机里噴出来的细微炭黑。他们把灯靠近普拉特与惠特尼公司的徽记,这是一个靠近金属轴套附近的浮雕图案。
“看见它了吗?”肯尼说。
“什么?你指的是部件标志?”凯西问。普拉特与惠特尼公司的商标是一个圆圈,圆圈里头是一只鹰和字P与w。
“对,就是那个标志。”
“它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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