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循声而去，见一少女倒伏墙角，身披单衣，浑身颤抖，怀中紧抱一只破布包裹。四周行人匆匆，皆视若无睹。 他顿足，静看片刻，终是开口：“还活着么？” 少女微惊，抬头，眉眼虽脏，神情却不卑不怯：“命还在，多谢大人垂怜。” 她唤作苏金莲，流民出身，父母双亡，被恶户收养为奴，逃出途中几近饿死。说话时依旧挺直背脊，眼神干净，未有一丝乞怜。 陈长空看着她许久，忽而淡道：“跟我走。” 院门吱呀开了，陈长空将她带至自己在皇都边缘租下的一处破旧小院，屋瓦残缺，灶火未生，却已是她近年见过最安稳的地方。 “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避风地。”他说。 苏金莲扑身跪地，哽声道：“金莲虽命贱，愿为恩公洗衣烧水、砍柴煎药，做牛做马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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